感恩大自然,同宽容这个世界一样,需要时间的历练。从司空见惯中看出极致的美丽,就像从腐朽里看出新生,从颓败中看出繁盛,不但要有慧心,还要有通达万物的从容。
有一次,朋友约我去看连翘!他的邀约很简单:走!
脑中便漫出如火的画卷。单知道不行,还得深入,看它摇曳秀丽的身姿,把漫山遍野变得妖娆妩媚;单想象也不行,还得贴近,嗅它一树清香渲染春季的温情。
欲望勾引脚步,更诱惑灵魂。便走!
连翘满目新黄,在浓绿、浅绿、淡白、重粉及层层的灰、青、黑中,清新如碧。凑上去,见连翘花开四瓣,朝下开着,朵朵都有独特的形态,并无两只雷同。那黄,也因着靠近树枝的远近、彼此的疏离贴近、朝向的不同而有些许的差异。即便同一朵,也在黄的基色上渐变,由深而浅。
这一带以野生连翘为主,间以油松、山桃、山杏、刺槐、杜梨、沙棘、刺玫、胡枝子等。春,山野尚枯,独连翘花开,装扮了漫山遍野,仿似披了金黄的薄纱,被风一吹一摇,曳起一山的诗意;夏,满目青绿,却有白色刺槐花如繁星点缀,诱蜂儿飞来舞去,与之交好,酿尘世的蜜;秋,则层林尽染,数不尽的花木努力,把最繁稠的身躯攀上山峦,是色的集会,也是味的集会;至冬,林木虽枯,却邀雪一起,尽情演绎“北国风光,千里冰封”的美景。
一座山的美,便在四季呈现不同的质地,让人生起隽永深刻的念想,要以一生来怀记。而况临县不只有黄花岭,还有红叶岭、青松岭,听名而知,一岭以红叶为主,一岭以青松为主。后来有缘接近红叶岭,那日明媚,阳光洒开,漫山遍野如火,烈烈的,让人昂扬。人站于岭前,何等渺小,不及一颗树高,比北京香山还要大十倍。
倘站在高空俯瞰,黄花岭、红叶岭、青松岭海拔相当,分列城之东、之北、之南,若怀抱,环拥着县城,接纳万众休养生息,一世一代地创造着美,延续着美,生发着美。
临县人不会忘记,1949年10月1 日,临县县城万人集会,庆祝新中国成立。当时的临县城又小又穷,是个大村庄、破村庄。交通不便,通向外面的只有几条羊肠小道;传统农耕方式落后,只单一种植麦子和杂粮,有些人一辈子没有走出大山;生态环境尤其脆弱,荒坡“白癜疯”,荒山“秃子头”,只零星几颗树木,独伶伶的,静守一山荒芜。
人们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,七十年之后,临县群山遍野到处油绿,也吃上了“山青水绿”的饭,以图,以文,以诗,以画,以山之青水之绿,以百鸟啁鸣,以生态发展的交响。对于这方临州大地,临县儿女以行动注解: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。山水本身是财富,山水孕育的经济带是财富,自然山水和山水经济带交融而成的全域旅游,不仅为全县创造了经济收入,更重要的是,让更多的人踏上这片土地,感受其深厚的文化底蕴和有力的时代脉搏。
大美临县,绕不开“生态”二字,这是临县人的风貌,是实践。临县人有这种文化自觉,临县的一山一水便有着独特的外在气质。
好似那个上午,风声四起,从连翘的枝里桠里呼啸而来。这放浪形骸的风公子,将软绵绵的兰花指,拂去花儿的身子、脸子、裙子,撩拔、逗弄、嬉戏、玩乐,花儿羞红了脸,转着圈圈躲避他。
我见它们都将花瓣紧紧围拢一处,旋转,随着风向不停旋转。风声如浪涛,轰隆隆!花儿不胜风力,轻薄的四片花瓣摇摇欲坠,却终也未坠。
端详花儿的美,得以仰望的姿态,最好把天空当背景,把它放在黄金分割点。你看,你看,它在笑!笑风的骚,终究不过是音乐,是节奏,是为它渲染气氛的泡泡和烟雾。它,才是这个季节的主角。
正如,“生态”是大美临县的主角,会一如既往地践行使命,传承文明,把临县建成更大的“绿之城”。(信息技术运维分公司:郝璐璐)